紐約蘇富比2022年1月西洋古典藝術週推出文藝復興畫家SANDRO BOTTICELLI鉅作《憂患之子》

發佈日期：2021-10-07

文藝復興畫家波提且利（SANDRO BOTTICELLI） 鉅作 
《憂患之子》 
將領銜紐約蘇富比2022年1月西洋古典藝術週 

印證波提且利藝術生涯晚期成就的珍罕傑作 
估價逾4,000萬美元 

《憂患之子》將於10月7日起在香港率先亮相 
隨後於洛杉磯、倫敦、杜拜及紐約巡迴展出 

由文藝復興藝術大師桑德羅 · 波提且利（Sandro Botticelli）創作、當今世上其中一幅碩果僅存於私人收藏中的稀世鉅作《憂患之子》，將於 2022年1月紐約蘇富比年度西洋古典藝術週領銜登場，估價逾4,000萬美元。這幅作品創作於十五世紀末至十六世紀初，是波提且利的晚年作品，當時他正受到狂熱的道明會修士吉羅拉莫 · 薩佛納羅拉（Girolamo Savonarola）的影響，因此本作以基督教的象徵為主題，亦採用了不少宗教異象的元素。本作標誌著波提且利為人熟悉的早期藝術生涯之尾聲，亦為觀眾展示了一個人性化、富有現代色彩的基督，體現了藝術家獨一無二的風格。 
 
蘇富比曾於2021年1月拍出另一幅珍貴的波提且利作品《手持圓形聖像的年輕男子》，當時畫作以92,200,000美元破紀錄成交，成為歷來其中一幅最昂貴的肖像畫，亦是拍賣史上其中一幅最珍貴的西洋古典油畫，更是西洋古典油畫拍賣會歷來最高價作品。不論創作年代，波提且利的作品於拍場上都非常罕見；藝術家的晚期作品更是尤其珍罕，絕少見於市場，現時只有另外三幅來自同等年代（1492年以後）的作品仍然屬私人珍藏。 
 
蘇富比西洋古典油畫部門聯合主席 George Wachter表示：「在西洋古典油畫界別中，如此殿堂級的波提且利作品能現身拍場，已是非常難得，而我們繼《手持圓形聖像的年輕男子》成交的一年後，再度呈獻波提且利的作品，可以說是數十年來難得一遇的佳話。這幅非凡鉅作採用了大膽鮮明的視覺表現技巧，加上別出心裁地以人性化的手法描繪畫中人，完全體現出這位文藝復興大師的才情。受難的基督，一向是較為陰沉嚴肅、難以處理的主題，但在波提且利的筆下，他的形象複雜深刻、令人不禁為之動容，畫面雋永不衰。」 
 
紐約蘇富比西洋古典油畫部主管 Christopher Apostle 指出：「波提且利的早年作品著重闡述文藝復興理想中的人文精神與美學，但其生命最後十年的作品則截然不同。《憂患之子》寫實地描繪基督，訴說著衪的受難與死亡，而當中蘊含了深度人性——這是波提且利肖像畫的典型風格，亦呈現出基督的神聖，以及祂引人入勝而深刻的心理面貌。波提且利對靈性的不懈追求，深深地影響著他晚年的生命和創作，而本作不但突顯出這個影響，亦讓我們能夠一窺波提且利作為一個凡人、以及作為藝術家的內心世界。」 
 
《憂患之子》將於10月7日至11日率先在香港公開展出，香港作為這幅作品登場的舞台亦最適合不過：波提且利上一幅打破拍賣紀錄的《手持圓形聖像的年輕男子》的第二最高出價者便是一位亞洲收藏家；而去年香港藝術館舉辦的波提且利展覽——「波提切利與他的非凡時空——烏菲茲美術館珍藏展」（2020年10月23日至2021年2月）亦廣受好評。 
 
繼香港展覽後，作品將在洛杉磯、倫敦及杜拜巡迴展出，然後回到紐約，在2022年1月的拍賣前預展登場。 
 
桑德羅 · 波提且利《憂患之子》 
 
《憂患之子》不僅是波提且利藝術生涯後期的典範之作，更印證了他的風格與主題在十五世紀末至十六世紀初這段期間的轉變。波提且利1490年代以後的作品——比如本畫，以及繪於1500年、收藏於倫敦國家美術館的《神秘的基督降生》，與他早年創作的《維納斯的誕生》及《春》中富有詩意的神話場景相比，本質上更為嚴肅而富於宗教色彩。 
 
波提且利風格上的轉變，很可能與佛羅倫斯政治及宗教氣氛的改變有著密切的關係。1494年，佛羅倫斯被外國軍隊佔領，掌權的美第其家族被逐，而當時狂熱的道明會修士吉羅拉莫 · 薩佛納羅拉（Girolamo Savonarola；1452-1498）談及末世地獄審判之火的講道，在世紀交替的時間點更令民眾恐懼末日的來臨。薩佛納羅拉被任命為聖馬可修道院——美第其家族支持的修道院——的主教後，他的權力與日俱增，亦越來越受民眾支持。作為一位充滿魅力的講道家，薩佛納羅拉嚴厲地批評人民的罪過，成為了宗教上的獨裁者。他對外宣告要佛羅倫斯成為新的耶路撒冷，要求民眾遠離一切罪惡，更發動起「虛榮之火」（Bonfire of the Vanities），當眾焚毀民眾的奢侈品、衣飾及以被視為異教的藝術品。文藝復興時期一位歷史學家喬爾喬·瓦薩里（Giorgio Vasari）指出，波提且利當時深受薩佛納羅拉的講道所影響，燒毀了不少被這種思想定義為不潔的早期作品。最終，佛羅倫斯的「領主」（Signoria）執政議會逮捕並審判了薩佛納羅拉，逼令他承認假冒先知的罪。他在1498年5月28日被判處絞刑後，遺體在領主廣場（Piazza della Signoria）遭焚燒。儘管波提且利並非如瓦薩里所說，在薩佛納羅拉死後再沒有創作，但無何否認的是，波提且利確實深受這位修道士的影響，而他的教義亦直接改變了波提且利的藝術創作，《憂患之子》即是一例。本作不但旨在展示基督戰勝死亡及衪的重生，薩佛納羅拉所宣揚的訊息——讓人民回歸到基督教的根本——從本作簡潔俐落的構圖中亦可見一二。 
 
這幅作品最與眾不同之處，在於畫中的基督是直視觀者，而且祂頭頂光暈裡的天使手執「基督的武器」（instruments of the Passion），並以灰色單色畫（grisaille）的手法詮釋，營造出雕塑般的陰影效果。這些天使圍繞著基督的頭，正因著基督所受的苦而傷心，所以用不同姿勢矇著雙眼。本作呈現了受難後的基督，讓觀眾近距離觀看衪的面孔與身軀；而衪有著釘痕的雙手交叉於胸前，引領著觀眾思考衪的犧牲。波提且利筆下的基督以銳利的眼神正面直視觀者，讓人聯想非宗教性的意象，並賦予它肖像畫的獨特性。 
 
波提且利為畫作注入了非凡的心理深度，闡述了基督的人性與神性這兩種特質。畫像展示了基督上半身的三個傷口，包括雙手上被釘在十字架上的釘痕，以及在衪身體右側、被士兵以長矛刺破的傷口。而圍繞在基督頭上的小天使，都手執象徵著基督受難與死亡的「基督的武器」（Arma Christi）——左邊有代表著舉起及放下十字架的木梯、羞辱基督的恥辱柱，以及刺穿基督肋旁的長矛，而右邊則有基督被鞭打時抱住的鞭柱、拆開十字架上的釘的撥釘鉗、在基督離世前讓衪緩解口渴的醋膽——而波提且利以自然的色彩描繪這些元素，並一絲不苟地刻畫出每個細節。在這個天使冠冕的頂端、基督面孔的正上方是一個十字架，不但象徵著衪的犧牲，同時亦是基督教的標誌。聖巾（Sudarium）——即聖韋羅妮卡（St. Veronica）在基督背負十架前往髑髏地的苦路上獻給基督擦汗的手巾——如絲帶般優雅地縈繞在十字架之上並連繫著三位天使：中間的天使跪於十字架前以示尊敬，並隔著下垂的聖巾扶住十字架，左邊的天使舉起了釘於基督雙手雙腳上的三口釘，而右側的天使則舉起聖巾的尾端。 
 
《憂患之子》首次被記載，是在英國歌劇名伶雅德蕾德 · 肯布林爾 · 薩多利斯（Adelaide Kemble Sartoris）夫人（1814-1879）的收藏之中，而薩多利斯伉儷是在英國與羅馬皆極具影響力的社會名流。本作後來由薩多利斯夫人的曾孫女坎寧漢姆夫人（Lady Cunynghame）承繼，並於1963年在拍賣場上以10,000英鎊（$28,000）出售。自此之後，《憂患之子》一直屬同一著名私人收藏，鮮有公開曝光，直至最近於2009至2010年法蘭克福施泰德爾博物館（Stadel Museum）舉行的波提且利展覽上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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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報報新聞發佈)